丝绸百科

当前位置: 首页>丝绸百科

以蚕桑丝织为代表的纺织业,大家知道吗?

时间:2018-12-17 来源:

 

蚕桑丝织,是我国劳动人民对世界文明的重大贡献之一,自古以来都占有独特的地位。因此,从商代的蚕桑丝织技术和成就就可以了解到当时纺织手工业的发展水平。我国蚕桑相传始于黄帝时代。1977年秋,第二次发掘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时,除了发现过纺织机具布棍、机刀、木经轴而外;还出土了一件花纹别致的牙雕盅,上面有罗纹编织纹和蚕纹图案一周。无疑这是河姆渡人开始蚕桑丝织的信息。目前所发现的蚕丝织品实物,是1958年在浙江吴兴钱山漾良渚文化遗址里发现的。

在那里曾出土了大量盛在竹筐内的網片、丝带和丝线。经有关方面鉴定,绢片为平纹组织,每平方英寸有一百二十根丝线。据测定:其时为距今五千年左右。商人掌握蚕丝技术的历史很悠久,到成汤时代,已有了较普遍的发展。《楚辞·天问》中有水滨之木,得彼小子;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据《列子·天瑞》、《吕氏春秋·本味》《水经·伊水注》等记述看那是讲的汤的辅臣伊尹诞生在桑树中的故事。当时,有莘氏人已经采桑养蚕了。又传说这些和桑树、丝织文绣关联的故事,反映了伊尹所在的有莘氏人善于蚕桑丝织的特点。

 

 

看来,当时蚕桑丝织手工业已成为人们重要的衣食之源了。史传成汤灭夏后大旱,成汤曾亲自祈祷求雨于桑林。这个故事除透露当时蚕桑的发达,还看出桑林是一个神圣的地方,这与甲骨卜辞中祭祀蚕神又是相呼应的。到盘庚迁都前后,商代蚕桑纺织又有了进一步发展。这方面不仅有丰富的考古实物可证,而且在以后的甲骨卜辞中也有不少反映。关于甲骨卜辞中的蚕桑丝织问题,目前还有不同看法。不少学者认为甲骨材料中有蚕、桑丝帛与从丝的字形;而且商人还有祭祀蚕神的祀礼。

但有的同志以为甲骨文中的蚕字可能是虫字的初文,而那些从丝的甲骨文字,也不一定就是指的蚕丝制品,有如后来许多从丝之字并非指蚕丝制品一样。但这种说法似嫌过于拘谨。文献考古材料既已确证商代的蚕桑丝织业已相当发达,丝织品也已成为奴隶主阶级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必需品。则从商人对吃、住、行、生、老、病、死等无不求神问卦的迷信程度看,他们对衣着来源的蚕丝,不会不反映到用于沟通人神关系的龟甲卜骨之中。因此,我以为甲骨卜辞中那些关于“蚕示”的记录不是“虫示”,而是可靠的祀蚕神的材料。

 

 

当然,过去有人根据伪片得出的结果应当得到澄清,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根本不注意到蚕桑丝织在甲骨卜辞中的反映。至于考古方面的材料,我们只要举出如下一些事实就足资佐证:1953年,考古工作者曾在安阳大司空村的商基中发现过玉石雕刻的蚕,大小和成熟的真蚕差不多。

1966年在山东益都苏埠电的商代方国大基中也发现过玉雕蚕,这种出土的实物与收藏在北京故宫和中国历史博物馆的传世品商代玉雕蚕一样,都是形态逼真,有如真蚕一般。在商代锅器的花纹中,也发现过不少以蚕作为纹饰的图案。联系到甲骨卜辞的“蚕示”(如《后上》28·6),这不仅表明当时养蚕已很普遍,甚或是商人把蚕作为偶像崇拜的物证。

商代蚕桑纺织业的发达情况,更突出地反映在一些因包裹铜器受到钢锈渗透而保存下来的丝织物残迹。这方面的实物,除故宫、中国历史博物馆以及流传到国外一些博物馆的传世青铜器上附有的丝织残疾外,解放前和解放后也曾多次在安阳、郑州、河北莱城等商代遗址发现过。如素城商代中期奴隶主贵族基中所出的青锅器,不少都裹有丝帛,或覆盖着丝帛;其中38号奴隶主基所出的一件铜艇上裹的丝帛痕迹特别清楚。经研究,食物是平纹纺织,只是每平方厘米的经纬密度不同:有的是18×12根,有的是10×10根,有的是30×20根,有的是30×14根。

 

 

据推测,出现这种不同情况,可能是用许多种(至少四种)粗细不同的丝帛包裹的。从前,一些考古工作者对此多未深究,只说是“细布纹”,其实,有的明显是精细的丝织品痕迹。像1950年在安阳武官村大基中所出的三件铜戈上留下的包裹“细布纹”,就是一种在单色的平纹地上起出斜向的经斜纹构成的几何回纹提花细丝绢。据国内外一些专家们的研究,商代丝织技术已非常高;至少在商代中后期,已经能织造出菱形花纹的暗花绸了。

据夏霸先生研究,商代的纺织方法可归纳为三种:其一是普通的平纹组织,经线和纬线大致相等,每厘米三十到五十根。其二是畦纹的平纹组织,经线比纬线约多一倍,每平方厘米细者七十二根经线,三十五根纬线;粗者四十根经线,十七根纬线,由经线显出唯纹。其三是文绮,地纹是平纹组织,而花纹是三上一下的斜纹组织,由经线显花。这充分说明商代已经大大改进了织机,有了织花纹的提花装置,这在三千多年前的商代,是非常了不起的!随着蚕桑丝绸纺织的发展,商代利用丝和丝织品进行刺绣的手工艺术也发展了起来。

 

 

据说这种丝线特别适合于刺绣,绣出的花纹显得特别丰满美观。刺绣是我国举世无双和享有崇高盛誉的传统艺术。商代人能在锦上添花,绣出美丽的花纹来,无疑是一件伟大的创举。从上面所述的事实可见,《管子》说的“伊尹以毫之游女工文绣”之说并非全属子虚,而到商朝末代国王帝辛之时,出现“锦绣被堂”,宫中美女妇人都“衣绫筑”。

当然,丝织品是统治阶级才能享用的,一般人只能使用麻织品。商代的麻织品实物,考古工作者曾在河南安阳、河北蒸城、江西都昌、陕西西安等地发现过。其中萧城台西遗址的十号探方内曾出过一卷麻布。布已碳化变黑,展开后断裂成二十六片,但纤维还很清楚。经上海纺织科学院鉴定:原料为大麻,布为平纹,纱是合股,每平方厘米有双股经线十四至十六很,单股纬线九至十根。这算是一种比较细的麻布。

 

 

不过,商代的麻织品似乎不如丝织品的纺织技术高,因为,早在吴兴钱山漾遗址就已发现过每平方厘米三十根经线,二十根纬线的麻布。麻的纺织也许不会太落后,很有可能,商代比较好的麻布尚未发现,或是商代奴隶主不大重视麻织品的生产。

 

来源:小明讲历史